過去許多年與楊分隔兩地的生活,總羨慕聚會中能攜伴參加的人,散會後獨自會住處的路上,有時總不禁讓人覺得有些淒涼.不過大多數的時候我還是學會自處,畢竟這樣的生活就是一直以來的延伸。反倒是到了美國,當我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plus one,周遭的朋友皆是先生的朋友,被問及你為什麼來這,原因也很簡單,為了老公。身邊隨時有伴的感覺很好,生活的點點滴滴酸甜苦辣都有他與我一起分享,肩頸痠痛時也有專屬的按摩師在側,去哪兒也都不再是一個人,生活中的擔憂突發狀況的恐懼都有人一同分擔著。
只是我依然感到迷失.
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要有一份工作來定義自己?從原本忙碌,一路念書念書平順的軌道中"畢業",頓時,我卻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?想要做什麼?我想這個問題就算我回台灣也是存在的,只是少了身分上的限制,可以去嘗試一些工作,試試看,然後摸索感受一下看看自己適不適合、喜不喜歡,但是現在不能。
我在家,不希望只是成為眾多"矽谷人妻"之一,努力的為自己找事情做:閱讀,進修,把自己從研究生再降為學生,只是一份焦慮感一直讓我難以專注。我想我該進修一些或許能幫助我找到工作的課程,同時又希望繼續去鑽研那些我所在意的社會中的問題。 同時,我想要成為社會中的生產者,而不是一直當一個消費者;希望可以做些什麼,感覺自己的生命是"有價值的",被value的. 這些想法與分散的目標拉扯著,時常一天莫名的就這樣過去了。
我很希望我是一個carefree的人,什麼都不去想,不去擔憂,然後過一陣子就可以"順其自然"感受到生命為我預定路子;我很希望能夠意外地去迎接意外,感到詫喜,而不是在憂慮中等待。
然,我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,因而總是早早的開始計畫,提前開始憂慮。 我希望一切多思依然是有意義的,而我能從"害怕自己變成一個無聊的人"的過程中找到會讓自己快樂的事情,找到一個無須社會認可依然感到值得自己投注一切熱情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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